昨天,我第一次听到这首歌,
怎么说呢,像一颗子弹,击中了胸膛。
这唱的哪里是歌,明明就是我们这活脱脱的现实人间。
郑智化是谁,我不想再解释了,我们80后,大多听过他的歌曲,《水手》、《游戏人间》、《星星点灯》我都很喜欢,但是,确实第一次听到这首歌。
这首《补习街》,描述的是台北的一条布满了大大小小补习班的街道。
我记得多年前,那帮忽悠大家去台湾考察“补教业”的人常说的一句话:“大陆教培的明天就是台湾教培的今天。”
所以,一大波头脑发热的教培人跑到了台北,参观刘毅英文、参观杨基数学,学会了精细化、学会了服务,学会了一个个时尚的新名词,“补教天王、补教天后”等等。
他们说台湾的教培至少领先大陆30年,所以,这首发表于年的《补习街》,是否刚好预言了30年后的今天呢?
我不知道。
我只知道,这首歌里,不仅仅有补习,还有文凭,还有学校,教育的形态、现实的困境,都在这首歌里了。
年的时候,在云村里,有一条留言说:郑智化的《蜗牛的家》和《补习街》预言了今日大陆的房价狂涨和教育失败。
注意,那时候,没有双减,所以,补习仍然如火如荼,如日中天。
恐怕网友也没有想到4年后,补习街会轰然坍塌,房价像被阉了的牛一样,止步不前。
年最新的一条留言,也让我触动万分,他写道:
“双减了,补习班都没了,家长的焦虑也没了,学历不是教育最终的目的,我们也不拼命挤进那道窄门,该进厂的进厂,该读技校的读技校,该躺平的躺平,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。”
是啊,再也看不到那条拥挤的补习街,然而这个世界,似乎依然是被文凭统治着的世界。
而,我依然无法回答,究竟“谁在操纵这场竞争的游戏”,没有人能告诉我们,学历是不是教育最终的目的?
尤其看着清北的博士一个个被街道办录取,看到研究生文凭一个个进入到了卷烟厂。
我无法回答。
就在刚刚写文之前,有位朋友发来信息,他说他所在的县城一个社区招聘,要求本科以上,一天就有多人报名。我问他人家招几个,他说8个,他也应聘了,感觉没希望了。
所以,这多人,“谁能够挤进那道窄门”,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,这位朋友,大概率要在“外面痴痴地等”了。
而且,说到中国的县城,倘若没点关系,估计扫大街你都进不去吧。
这是有现实例子的。
所以,如果没有分数,就没有文凭,没有文凭,就没有工作,没有工作连自己都养不活,还谈什么未来?
家长们逼着孩子考高分,逼着孩子们补习,也就成了必然。
我想到此前有个孩子写过一封“遗书”——是的,那个孩子已经离开了。
他写给父母的信,他说:“你们爱的不是我,你们爱的,是考到分的我。”
看到这封信的时候,我一直在思考,我们的教育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,年轻生命的逝去,家庭、社会、学校,谁都逃不了干系!
那天我转载了一篇关于天才翻译家金晓宇的文章,文章是以金晓宇父亲的视角描述了自己天才儿子的人生际遇。
从少时眼睛受伤到重度暴躁抑郁,再到文字翻译,再到住进精神病院的曲折,让很多人看了泪目。
我发朋友圈说:看完别的家庭这么折腾的一生,突然觉得没灾没病养活一个健康的孩子,就足够了,不需要天才,也不必人人都是天才,做个普通人就好了。
可惜,如今我们学校课本里学的,永远是告诉我们“诚实、勇敢”,但是,现实中,我们却以学校为单位“成建制”的作弊,对着标准答案抄写一遍。
小时候,我们讲“书山有路勤为径,苦海无涯回头是岸”,如今,我们讲“快乐学习,快乐考试”,人均95%分,没有考试,不能排名。
所以,歌里唱道:“课本里教的和现实里所学的,成了一种彼此矛盾的对立”。
是啊,多么矛盾的对立啊。
最后的最后,我还是要说点正能量的,幸好,我们这个年代,其实还是有一些人间清醒和文人风骨的,比如李镇西老师的揭露学校集体作弊的文章,比如那位说“教育局是最大的理想主义者”的语文老师。
很荣幸,还有很多朋友在一路支持、